第 3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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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
沈宣玥回欣榮茶館, 幫著後廚撿了今日份燒烤所需的菜肉，調了腌制的料汁，姜笑邊忙邊笑道：“昨晚燒烤賣到食材都精光了, 食客們還不滿意, 後只得讓何媽媽下了幾碗面條。”
何嬤嬤插了話，“害，還真是頗有些無奈了。”
沈宣玥剛要接話，後廚之外就聽有人風風火火的闖入, 聲色洪亮, “沈三！沈三可在茶館？”
是劉邵的大嗓門, 五皇子已有許久不曾來茶館，沈宣玥立馬去迎接，見到來人她福了禮，“殿下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多日不見你就來這一套。”劉邵見不得這個，可沈宣玥搖搖頭，這偌大的皇城, 恐怕也就是年歲尚小的劉邵不介懷了，換個人都不會這樣, 劉邵又道：“沈三, 聽說你還叫淮陽侯府的欺負了？那淮陽侯府的朱裕可是仗勢欺人, 來你這兒搗亂了？”
沈宣玥笑了又驚訝, “怎麽這事都讓殿下知曉了？”
“拜托，我在宮裏又不是關了禁閉, 只是母後要我在宮裏待著, 又派了許多人看管我，不弱我早就出了宮來你這兒尋吃的了。”劉邵說著一會兒笑, 一會兒皺眉的，表情相當豐富，“再說了，黃林可是我的萬事通，這京城出了啥事都瞞不過他。”
沈宣玥只能回道：“朱家少爺確實為難了我，不過好在蕭將軍及時為我解圍，已經無大礙了。”
“哼哼，蕭陵，竟讓他搶走了風頭，我不服！要是我在，看那朱裕還敢不敢囂張，我定要治他個落花流水。”劉邵絕不能忍，那朱裕想毀了他吃美食的地方，怎麽可能，光是想到，這怒火就壓不住了，“罷了，下回再有這種事，我定要出面。”
沈宣玥才是無奈，這是什麽好事嗎？這熱鬧又有何好湊的，一個皇子，一個淮陽侯府的嫡子，為了吃東西大打出手？那京城之中全是看笑話的了。
劉邵孩童心性，話題轉的快，“對了沈三，我聽說蕭陵要成你大姐夫了？”
“是啊，他和我大姐定下了親事。”
“那可巧。”
“嗯？”
“蕭陵算是我兄弟，現如今他和你大姐締結良緣。”劉邵那麽一拍手掌，“往後你也算是我半個親緣了，合情合理。”
沈宣玥嘀咕，合情合理不是這麽用的吧？
再說了，這都哪兒跟哪兒啊，劉邵和蕭陵算哪門子的兄弟，又怎麽扯到和她有親緣關系了？
沈宣玥決定不再和劉邵胡扯，詢問道：“殿下今日來，可要嘗嘗我們新開的燒烤？”
“你說這個我差點就忘了，我特意出宮可就是為的這個。”劉邵想起正事來了，他可是為了吃燒烤來的。
黃林笑瞇瞇的，“近來宮裏都是沈三小姐的傳聞，都是議論您這茶館新開的燒烤攤，據說來的食客太多，連門店都坐不下了。”
沈宣玥似若苦惱，“確有此事，大家夥都喜歡，多少也是一種煩惱。”
劉邵迫不及待，“沈三，我來都來了，你可得給我開小竈啊，這回不吃，天知道下回又猴年馬月，我等的黃花菜都涼了。”
“是是是，殿下等著吧。”
沈宣玥笑罷去了後廚，她讓姜笑去點木炭生火，這腌制肉類的活就由她和兩位嬤嬤來做。燒烤攤往日的食材兩位嬤嬤都已熟練上手，沈宣玥從肉菜簍子裏翻出一袋豬蹄，兩片豬耳朵，洗幹凈刮去豬毛，後起一鍋冷水，下鍋放蔥姜焯水，待血沫去掉後，倒掉水重新下香料，蔥姜、八角、香葉、桂皮、花椒和冰糖，要先鹵制鍋中少不得醬油，她喜歡比較純正的鹵味，因而沒用其他醬料，連豆瓣醬也沒下，只是加了一勺鹽便蓋上鍋蓋燉煮。
鹵味不論是豬蹄還是豬耳朵，都不易熟，尤其是豬蹄，煮爛入味需要近一個時辰。但豬耳朵好的快，時候過半，沈宣玥就撈出豬耳朵，打算拌個涼菜。
用涼水洗了一遍豬耳朵後，沈宣玥把豬耳朵切成片狀，後切了黃瓜絲和蔥絲，用蒜末、白芝麻和紅辣椒碎混和熱油調出料汁，再加香醋、醬油、白糖和香油，齊齊倒進豬耳朵盤中，用筷子那麽一攪拌，鹵香和香油撲滿後廚。
沈宣玥真是饞到了，“我都想吃了。”
她拌了一大盤，分了一小碗出來留給自己，其餘的讓小二端去給劉邵。再這時，豬蹄已是煮熟，只是離軟爛還需要片刻，沈宣玥又耐心候了一段時候，才掀開鍋蓋，她用筷子那麽一戳，豬蹄上的肉軟趴趴的，瞬間多了一個洞。
“真是棒啊！”沈宣玥覺得甚好，她盛出三個，讓何嬤嬤端去給姜笑，“拿到燒烤攤那邊。”
“是，小姐。”
而鍋裏的豬腳，則配合鹵蛋，被沈宣玥切成一塊塊的，擺在米飯邊上，再往米飯澆上少許鹵汁，一碗豬腳飯就這麽出爐。
沈宣玥端著豬腳飯去了正堂，劉邵正在桌邊啃著烤肉筋和烤五花肉，他喜歡辣味，蘸料全是辣椒面和的孜然粉。
“殿下，你的豬腳飯。”
“哇！”
劉邵幾乎是雙眼放光，無他，沈宣玥手中的豬腳飯實在太香了，方才盛來的辣油涼拌豬耳朵他還沒來得及吃，這會兒有了豬腳飯，頓時把燒烤丟到了一邊。
“等會兒還要給殿下試一下新的吃飯呢。”沈宣玥說的是烤豬蹄。
劉邵動了筷子，他夾起一塊豬腳肉，可那軟爛的豬皮早已脫了骨，滑溜溜的，連筷子都夾不住，他舀了一大勺放入口裏，那滋味是何等一個軟爛爽口啊。
再又夾了一筷子豬耳朵，豬耳朵還有脆骨，口感和豬蹄是兩種風味，但味道一樣的好，鹹口適中，只覺得很香。
沈宣玥問：“可還行？”
“若是和上回的魚香肉絲拌飯比，我覺得這倆都沒有對手。”劉邵讚譽不已，他只覺得好吃極了。
沈宣玥去了燒烤攤，從姜笑手裏接過豬蹄，稍微在燒烤架上烤了兩下，待豬皮表面焦香，就撒了一把辣椒面，一把孜然粉，起鍋上盤。
這烤豬蹄和鹵豬蹄還不太一樣，鹵豬蹄火候大，豬蹄往往軟爛好咬，但烤豬蹄更多的是啃的香，因而鹵煮時候要短很久。
沈宣玥把烤豬蹄上了鍋，劉邵的豬腳飯都吃得差不多了，他接過烤豬蹄，啃了一口，外皮幹幹的，焦香四溢，內裏又十足的嫩，經過炭火烤過，肉裏都夾雜著炭香。
劉邵說不出更多，“這兩個都很好吃，不過許是我先吃的豬腳飯，更喜歡鹵香的豬蹄。”
沈宣玥自己也更喜歡鹵味，燒烤適合嘗鮮，主要靠孜然調味，可鹵味的香很綿長，頓頓主食都可下飯，還不會膩歪。
姜笑給沈宣玥也烤了一個豬蹄，她就著小碗豬耳朵，慢慢將烤豬蹄都啃到了肚子裏。
待劉邵吃飽喝足，他又叫了一杯珍珠奶茶，其實他想喝冰的，吃桃肉沙冰，奈何黃林在旁，他恐自己鬧肚子，到時候又傳到父皇母後耳朵裏，日後又不能再出宮。
“沈三，我都想住在你這裏了。”劉邵心滿意足，大放厥詞，“你說宮裏要有你這樣的廚子多好，我也不用日日往宮外跑了，可惜我不能把你弄進宮，不然沈家要找我算賬。”
沈宣玥以為，這五皇子劉邵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，什麽樣的點子都想得出來。
當時看原書的時候，紀啟後成了太傅，那時候的太子究竟是誰？
沈宣玥凝視著劉邵的臉，有些迷茫起來，她好像記不太清了。若真有一日劉邵成了太子，從前那些戲言，可都真是戲言了t。
天邊的晚霞漸漸渲染了雲層，茶館門前蒙上霧霾的昏黃，黃林看了眼天，催著劉邵就道：“殿下，咱們得走了。”
“不要啊，我真不想回宮！”劉邵恨不得在茶館賴著，“小黃子，你去和他們說道說道，就說我要在外頭住一晚。”
“那怎麽行？殿下您莫要開玩笑了。”
黃林擦擦汗，劉邵在外頭住下，他們幾個還不得掉腦袋？
劉邵哭喪著臉，“我真不想回去啊。”
沈宣玥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，再忍不住嘴邊的笑聲，“殿下，您還是回宮吧，好些人擔心您的安慰呢，再說，我這茶館也差不多要擺燒烤攤做生意了，人多眼雜，實在不好留您在這啊。”
劉邵扁了扁嘴，道理他都懂，可把他拘在那無聊的深宮之中，跟把活潑亂跳的麻雀抓起來關籠子裏無任何差別。
“這樣。”沈宣玥想了個點子，她讓姜笑取了食盒，分別給劉邵裝了兩份炸雞，配上辣醬和醬油醬料，“您將炸雞帶回去吃，怎樣？”
劉邵煩悶的心情一掃而空，“好，這必須好，沈三，還是你懂我！”
黃林接下食盒，轉手給了沈宣玥一張錢袋子，他回問劉邵：“那殿下是肯回了？”
“回吧回吧，耳朵都被你念出繭子了，要不是沈三給我帶炸雞，我才不想回去呢。”
“是。”
沈宣玥目送劉邵上了馬車，蘭香禁不住道：“小姐，這五皇子殿下還真是心性單純，和奴婢以為的皇室太不一樣了。”
“在外頭莫要非議，五皇子殿下再不見怪也不可。”
沈宣玥眼見陸續有食客來排燒烤攤了，捏著手裏的錢袋子，不用打開看，都能感受到，裏頭的銀錢不少。宮裏人出手就是闊綽，劉邵喜歡她這食肆是好事，但伴君如伴虎，劉邵心性善良，可他在茶館之事，陛下和皇後娘娘定然會時刻盯著，她雖不怕劉邵，可還是畏懼皇權。
“先去後廚，看可還有能幫的。”
燒烤攤開張，繁鬧的夜市即將來臨，食客們個個坐等，等欣榮茶館的燒烤上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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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宣玥回欣榮茶館, 幫著後廚撿了今日份燒烤所需的菜肉，調了腌制的料汁，姜笑邊忙邊笑道：“昨晚燒烤賣到食材都精光了, 食客們還不滿意, 後只得讓何媽媽下了幾碗面條。”
何嬤嬤插了話，“害，還真是頗有些無奈了。”
沈宣玥剛要接話，後廚之外就聽有人風風火火的闖入, 聲色洪亮, “沈三！沈三可在茶館？”
是劉邵的大嗓門, 五皇子已有許久不曾來茶館，沈宣玥立馬去迎接，見到來人她福了禮，“殿下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多日不見你就來這一套。”劉邵見不得這個，可沈宣玥搖搖頭，這偌大的皇城, 恐怕也就是年歲尚小的劉邵不介懷了，換個人都不會這樣, 劉邵又道：“沈三, 聽說你還叫淮陽侯府的欺負了？那淮陽侯府的朱裕可是仗勢欺人, 來你這兒搗亂了？”
沈宣玥笑了又驚訝, “怎麽這事都讓殿下知曉了？”
“拜托，我在宮裏又不是關了禁閉, 只是母後要我在宮裏待著, 又派了許多人看管我，不弱我早就出了宮來你這兒尋吃的了。”劉邵說著一會兒笑, 一會兒皺眉的，表情相當豐富，“再說了，黃林可是我的萬事通，這京城出了啥事都瞞不過他。”
沈宣玥只能回道：“朱家少爺確實為難了我，不過好在蕭將軍及時為我解圍，已經無大礙了。”
“哼哼，蕭陵，竟讓他搶走了風頭，我不服！要是我在，看那朱裕還敢不敢囂張，我定要治他個落花流水。”劉邵絕不能忍，那朱裕想毀了他吃美食的地方，怎麽可能，光是想到，這怒火就壓不住了，“罷了，下回再有這種事，我定要出面。”
沈宣玥才是無奈，這是什麽好事嗎？這熱鬧又有何好湊的，一個皇子，一個淮陽侯府的嫡子，為了吃東西大打出手？那京城之中全是看笑話的了。
劉邵孩童心性，話題轉的快，“對了沈三，我聽說蕭陵要成你大姐夫了？”
“是啊，他和我大姐定下了親事。”
“那可巧。”
“嗯？”
“蕭陵算是我兄弟，現如今他和你大姐締結良緣。”劉邵那麽一拍手掌，“往後你也算是我半個親緣了，合情合理。”
沈宣玥嘀咕，合情合理不是這麽用的吧？
再說了，這都哪兒跟哪兒啊，劉邵和蕭陵算哪門子的兄弟，又怎麽扯到和她有親緣關系了？
沈宣玥決定不再和劉邵胡扯，詢問道：“殿下今日來，可要嘗嘗我們新開的燒烤？”
“你說這個我差點就忘了，我特意出宮可就是為的這個。”劉邵想起正事來了，他可是為了吃燒烤來的。
黃林笑瞇瞇的，“近來宮裏都是沈三小姐的傳聞，都是議論您這茶館新開的燒烤攤，據說來的食客太多，連門店都坐不下了。”
沈宣玥似若苦惱，“確有此事，大家夥都喜歡，多少也是一種煩惱。”
劉邵迫不及待，“沈三，我來都來了，你可得給我開小竈啊，這回不吃，天知道下回又猴年馬月，我等的黃花菜都涼了。”
“是是是，殿下等著吧。”
沈宣玥笑罷去了後廚，她讓姜笑去點木炭生火，這腌制肉類的活就由她和兩位嬤嬤來做。燒烤攤往日的食材兩位嬤嬤都已熟練上手，沈宣玥從肉菜簍子裏翻出一袋豬蹄，兩片豬耳朵，洗幹凈刮去豬毛，後起一鍋冷水，下鍋放蔥姜焯水，待血沫去掉後，倒掉水重新下香料，蔥姜、八角、香葉、桂皮、花椒和冰糖，要先鹵制鍋中少不得醬油，她喜歡比較純正的鹵味，因而沒用其他醬料，連豆瓣醬也沒下，只是加了一勺鹽便蓋上鍋蓋燉煮。
鹵味不論是豬蹄還是豬耳朵，都不易熟，尤其是豬蹄，煮爛入味需要近一個時辰。但豬耳朵好的快，時候過半，沈宣玥就撈出豬耳朵，打算拌個涼菜。
用涼水洗了一遍豬耳朵後，沈宣玥把豬耳朵切成片狀，後切了黃瓜絲和蔥絲，用蒜末、白芝麻和紅辣椒碎混和熱油調出料汁，再加香醋、醬油、白糖和香油，齊齊倒進豬耳朵盤中，用筷子那麽一攪拌，鹵香和香油撲滿後廚。
沈宣玥真是饞到了，“我都想吃了。”
她拌了一大盤，分了一小碗出來留給自己，其餘的讓小二端去給劉邵。再這時，豬蹄已是煮熟，只是離軟爛還需要片刻，沈宣玥又耐心候了一段時候，才掀開鍋蓋，她用筷子那麽一戳，豬蹄上的肉軟趴趴的，瞬間多了一個洞。
“真是棒啊！”沈宣玥覺得甚好，她盛出三個，讓何嬤嬤端去給姜笑，“拿到燒烤攤那邊。”
“是，小姐。”
而鍋裏的豬腳，則配合鹵蛋，被沈宣玥切成一塊塊的，擺在米飯邊上，再往米飯澆上少許鹵汁，一碗豬腳飯就這麽出爐。
沈宣玥端著豬腳飯去了正堂，劉邵正在桌邊啃著烤肉筋和烤五花肉，他喜歡辣味，蘸料全是辣椒面和的孜然粉。
“殿下，你的豬腳飯。”
“哇！”
劉邵幾乎是雙眼放光，無他，沈宣玥手中的豬腳飯實在太香了，方才盛來的辣油涼拌豬耳朵他還沒來得及吃，這會兒有了豬腳飯，頓時把燒烤丟到了一邊。
“等會兒還要給殿下試一下新的吃飯呢。”沈宣玥說的是烤豬蹄。
劉邵動了筷子，他夾起一塊豬腳肉，可那軟爛的豬皮早已脫了骨，滑溜溜的，連筷子都夾不住，他舀了一大勺放入口裏，那滋味是何等一個軟爛爽口啊。
再又夾了一筷子豬耳朵，豬耳朵還有脆骨，口感和豬蹄是兩種風味，但味道一樣的好，鹹口適中，只覺得很香。
沈宣玥問：“可還行？”
“若是和上回的魚香肉絲拌飯比，我覺得這倆都沒有對手。”劉邵讚譽不已，他只覺得好吃極了。
沈宣玥去了燒烤攤，從姜笑手裏接過豬蹄，稍微在燒烤架上烤了兩下，待豬皮表面焦香，就撒了一把辣椒面，一把孜然粉，起鍋上盤。
這烤豬蹄和鹵豬蹄還不太一樣，鹵豬蹄火候大，豬蹄往往軟爛好咬，但烤豬蹄更多的是啃的香，因而鹵煮時候要短很久。
沈宣玥把烤豬蹄上了鍋，劉邵的豬腳飯都吃得差不多了，他接過烤豬蹄，啃了一口，外皮幹幹的，焦香四溢，內裏又十足的嫩，經過炭火烤過，肉裏都夾雜著炭香。
劉邵說不出更多，“這兩個都很好吃，不過許是我先吃的豬腳飯，更喜歡鹵香的豬蹄。”
沈宣玥自己也更喜歡鹵味，燒烤適合嘗鮮，主要靠孜然調味，可鹵味的香很綿長，頓頓主食都可下飯，還不會膩歪。
姜笑給沈宣玥也烤了一個豬蹄，她就著小碗豬耳朵，慢慢將烤豬蹄都啃到了肚子裏。
待劉邵吃飽喝足，他又叫了一杯珍珠奶茶，其實他想喝冰的，吃桃肉沙冰，奈何黃林在旁，他恐自己鬧肚子，到時候又傳到父皇母後耳朵裏，日後又不能再出宮。
“沈三，我都想住在你這裏了。”劉邵心滿意足，大放厥詞，“你說宮裏要有你這樣的廚子多好，我也不用日日往宮外跑了，可惜我不能把你弄進宮，不然沈家要找我算賬。”
沈宣玥以為，這五皇子劉邵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，什麽樣的點子都想得出來。
當時看原書的時候，紀啟後成了太傅，那時候的太子究竟是誰？
沈宣玥凝視著劉邵的臉，有些迷茫起來，她好像記不太清了。若真有一日劉邵成了太子，從前那些戲言，可都真是戲言了t。
天邊的晚霞漸漸渲染了雲層，茶館門前蒙上霧霾的昏黃，黃林看了眼天，催著劉邵就道：“殿下，咱們得走了。”
“不要啊，我真不想回宮！”劉邵恨不得在茶館賴著，“小黃子，你去和他們說道說道，就說我要在外頭住一晚。”
“那怎麽行？殿下您莫要開玩笑了。”
黃林擦擦汗，劉邵在外頭住下，他們幾個還不得掉腦袋？
劉邵哭喪著臉，“我真不想回去啊。”
沈宣玥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，再忍不住嘴邊的笑聲，“殿下，您還是回宮吧，好些人擔心您的安慰呢，再說，我這茶館也差不多要擺燒烤攤做生意了，人多眼雜，實在不好留您在這啊。”
劉邵扁了扁嘴，道理他都懂，可把他拘在那無聊的深宮之中，跟把活潑亂跳的麻雀抓起來關籠子裏無任何差別。
“這樣。”沈宣玥想了個點子，她讓姜笑取了食盒，分別給劉邵裝了兩份炸雞，配上辣醬和醬油醬料，“您將炸雞帶回去吃，怎樣？”
劉邵煩悶的心情一掃而空，“好，這必須好，沈三，還是你懂我！”
黃林接下食盒，轉手給了沈宣玥一張錢袋子，他回問劉邵：“那殿下是肯回了？”
“回吧回吧，耳朵都被你念出繭子了，要不是沈三給我帶炸雞，我才不想回去呢。”
“是。”
沈宣玥目送劉邵上了馬車，蘭香禁不住道：“小姐，這五皇子殿下還真是心性單純，和奴婢以為的皇室太不一樣了。”
“在外頭莫要非議，五皇子殿下再不見怪也不可。”
沈宣玥眼見陸續有食客來排燒烤攤了，捏著手裏的錢袋子，不用打開看，都能感受到，裏頭的銀錢不少。宮裏人出手就是闊綽，劉邵喜歡她這食肆是好事，但伴君如伴虎，劉邵心性善良，可他在茶館之事，陛下和皇後娘娘定然會時刻盯著，她雖不怕劉邵，可還是畏懼皇權。
“先去後廚，看可還有能幫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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